第九十三章 白犬善听(1/2)
滟磨一连唤了孟玄鱼好几声，又取下发间一个铜钱掷在她脑门上，终于砸得她回神，“怎么了，大人。”
声音直挺挺，像个棺材板。
孟玄鱼捂着被砸红的地方瞅着他，滟磨却似笑非笑，眼睛在她消瘦的双肩上扫过，又落在她腰间，眸间浓黑一凛，孟玄鱼只觉得窒息一瞬，周身血脉与骨骼却已映在滟磨眼瞳之中，伤痕遍布。
——耳朵与眼眶处更是堵死了一般，不见任何灵力流动。
滟磨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我叫你，你听不见啊？”
孟玄鱼认错态度十分端正，“对不住大人，我走神了，以后注意。”
这些年来她总是这古井无波的模样，滟磨并不责怪，无意般道，“去阿修罗道换件漂亮衣裳吧，免得被人欺负了，你身上这件真是丑。”
孟玄鱼看了看自己身上针脚纷乱的衣裳，一脸平静，“丑吗，我自己做的，舒服就行。”
滟磨摸了缕头发在手指间绕来绕去，用眼角睨她，“我怎么记得涂祖说过，从前你在四神之丹做惯了杂事，从劈柴烧菜到女工针线，手艺都是很好的。”
孟玄鱼仍旧没反应，“干够了不想干了，不行吗？”
滟磨耸肩，“行啊。”
孟玄鱼道，“给你做工又用不上这些。”
身后的血手探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滟磨的下巴，被他用眼神瞪退，光轮变换，血肉凝聚出一个少年稚嫩冶艳的面孔，他歪嘴一乐，“别说得好像我也和天神道那些烂东西一样，干得好或不好，起码不要你们的命啊。”
孟玄鱼把脸转过去，悄悄翻了个白眼。
滟磨周身的光轮齐齐张开眼睛，向着不同方向观望，如数不清的孔洞，少年滟磨怒而一拍椅子背，将身后的骨手吓得连盘子都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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