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业力因缘(1/2)
“既然确认了这腹中的声音是谁的，不就好办了么。”
“……善听受孟玄鱼业力牵引不得解脱，叫她抱着善听再哭一次。”陲青道，“哭若不行，就笑，多试几次，总能找出方法的。”
善听用锋利的牙齿扯着滟磨衣衫磨牙，滟磨把它向旁边一踢，它滚了一身的土，又呜呜哀叫着爬回来，缩在他足下发抖。
这个解决方法滟磨倒是也想到了，但是，他皱眉一抬脚，将善听又掀了个四脚朝天，短短的爪子在半空挥个不停。
他说，“叫她哭？还不如一刀把这玩意脑袋切掉，再转生一次来得快。”
陲青看着地上蠕动的雪团子，没有说话。
滟磨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真是麻烦，这又不关他的事。
陲青蹲在地上走神，闻言抬起眼皮，耐着性子问，“哦，为什么呢。”
滟磨两指在胸前一点，扼住自己周身灵脉，又施法用幻术在自己胸口处开了个大洞，血光粼粼，盛住后山白雪，“因为她就这样。”
陲青困顿地盯了他一会儿，“若封闭了形、声、闻、味、触此五感，再戒除七种情绪，那和死了，不也没什么区别。”
滟磨嗤笑一声，颔首垂眸，“我说也是呢，难为这孟玄鱼还凑合活了这么多年，愣是没什么人注意到，都只当她是个傻子。”
滟磨一动，胸口的大洞便滴滴答答向下流血，他身后的骨手似乎很惊讶，在身前紧张地上下移动个不停，还想替他塞住那个并不存在的血洞，被滟磨一巴掌打开，“走远点。”
滟磨胸口的血洞空荡荡，后山碎雪扬起，化作孟玄鱼此刻空无一物的瞳仁。她低眉敛目，掩去灰败的一双眼。
见她始终不说话，薄红便以为她是应允了，抬手一挥，四周便有烧灼到焦黑的铁板围拢，聚成了个密不透风的铁屋，房屋正中央，突兀地立着个血迹斑斑的铁架。
两端的铁链都是断的。
薄红抬手轻轻摸了那铁架一遭，腕间的铁环牵动残链，在袖中泠泠响动，锈铁的味道搅动空气中烧热的烊铜之气，温度格外灼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但并不怕，只是恍惚，“谁都不用锁住我。”
他轻声，不知在反驳何人，“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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