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度——吗？
许炎不知道总裁是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个‘吗’字的，许炎只知道自己的这个‘吗’字肯定会是个脏字眼。
这TM不是个肯定句吗！
谁家餐厅食堂能成为米其林三星？
许炎心里的暴躁男孩差点就觉醒了。
他才二十八，这几天被总裁逼着他往四十上奔，头都不要秃了，还能不能好。
深吸一口气，许炎捏着自己的鼻梁，诚恳道：“总裁，没必要吧。您想让夫人吃米其林餐厅，那要不然我找人做个优惠券儿？趁着公司下次有什么节日，我发给她，包一年行不行？往食堂里安排真的大可不必，别说安不安的上，真安上了，那我们顾氏骄奢的帽子是摘不掉了，搞不好会有人闲的没事来查咱们公司的账。”
顾默笙沉默了，似乎是挣扎了一会儿，选择了他的第一个提议：“优惠券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
许炎：“……”
您还挺不乐意这个提议是吧。
许炎以前跟着顾默笙的时候觉得这上司冷静理智，有智慧有能力，而且从不为感情之类的事昏头，是一个完美的上司。
他觉得特别省心，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人不能活的太安逸，还是得居安思危，瞧瞧，现在报应来了。
好歹顾默笙没再往米其林三星上伸魔抓了，不过接下来他又安排了两项在许炎看来匪夷所思到有点神经病的任务。
其一：出一本新的员工手册，其他的可以不变，但要在上面添上顾氏禁止办公室恋情，违者严肃处理的条款，要加星号标注，以示重要性。
许炎很懵逼：“总裁，公司要从现在开始简直办公室恋情？我们公司不是一向开明大方，不搞这一套吗？”
顾默笙态度冷淡：“我要你制作一本，交到程雨舒手里。”
许炎眼皮一跳：“明白了。”
总裁这是想扼杀掉夫人的其他桃花路啊。
其二：去把程雨舒停在公司的车弄坏，做的干净利索点，别有明面上的伤痕，但要让这车启动不了。
许炎沉默了。
这个古怪的要求不用顾默笙解释他也知道为什么。
四百万的大G白买的吗？还特意投其所好贴了红色的膜。
他只是万万没想到总裁手段这么简单粗暴，他还以为会有什么更智慧的办法。
不过想想虽然是简单粗暴了点儿，但这办法也是真的有效，明天程雨舒应该就开不上她的小雪佛兰了。
月黑风高，真是个搞事的夜晚，许秘书折腾到大半夜，偷鸡摸狗的总算把总裁的事儿给办完了。
程雨舒这一晚也忙到大半夜，虽然顾氏不提倡加班，但她现在这个状况不加班不行。
三个月后就是顾氏的六十周年纪念，作为六十周年纪念香水，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这就不用说了，还要经典隽永很流行。
她明天要去研发部门闻闻味道之后，再去接洽那几个广告公司提出来的方案。
创意总监并不是非要自己想出一个香水创意来，像顾氏这样的大公司，当然可以广纳贤士，看看有谁家有好点子，她的作用是将创意的闪光点无限放大，实现利益最大化，且可以在其中加入一切点睛之笔的元素。
总而言之，这是个苦差事，想干得漂亮本就不容易。
程雨舒一边干活，一边叹气：“从前以为只有乙方难，现在才知道甲方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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