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乱流(1/2)
“阿道夫先生，感染了这种病症的遗体一定要火化。记得加一点红水银，稀释过的就行。”阿尔弗雷德收回了手杖，洁白的被子上血迹红的刺眼。
“可是红水银是管制品。”阿道夫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病人已经没有了呼吸，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慢慢流出。
“洛捷克教会不会放任这件事不管，我和克里斯蒂娜先离开。”阿尔弗雷德说，他转身便向门外走去，克里斯蒂娜紧随其后。
城市的夜晚和荒野没有什么区别名为寂静的幽灵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横行，只剩下了几盏路灯还亮着。
当阿尔弗雷德踏足沉睡的城市时，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
“阿尔弗雷德先生。”
循声望去，路灯下蒙着眼睛的黑衣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是谁？”阿尔弗雷德握着手杖的手放松又重新握紧。
“我没有名字。”女子慢慢走了过来，“你可以叫我未来演算装置。”
“安格道斯学派？”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
“我前来找您既是寻求庇护，也是为了寻求规避那黑暗时代的方法。”女子向阿尔弗雷德行礼，“请您拾起，我这惨淡的生命吧。”
“阿尔弗雷德导师。这是什么情况。”克里斯蒂娜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她是安格道斯学派的人造伪神。”阿尔弗雷德淡淡的说，他抬起手杖敲了敲地面，世界顿时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你背后跟的老鼠挺多啊。”
清冷的风吹过，寂静的街道上杀机四溢。
在路灯所照不到的阴暗处，细碎的爪子摩擦砖石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铁质品拖行的声音。
克里斯蒂娜在那些生物出现的瞬间炸毛了，她紧咬牙齿强忍呕吐的感觉，“鼠人……”
“腐化之蝇王的眷属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就交给我，你看好她就行了。”阿尔弗雷德将女子拉到了一边。
这些人形的生物无愧于腐化的眷属之名，它们灰色的毛发肮脏的黏在一起，斑秃和连串的疱疹遍布身体，浑身散发出恶臭。
“吱！”为首的鼠人发出一声尖啸，它的体型相对于其他是鼠人更加庞大，手中提着巨大的生锈的闸刀。而它身后是众多手持弩箭火铳和砍刀的鼠人。
随着为首鼠人的尖啸，那些鼠人发起了冲锋。
“世界解构，无尽城。”阿尔弗雷德轻声念诵，同时像挥舞指挥棒一样挥舞起手杖。而城市就随着阿尔弗雷德的指挥而舞蹈起来。
分裂，平移，折叠，旋转。城市以诡异的方式运行，空间变成了纸张被阿尔弗雷德随意的裁剪，玩弄，在这里，光影和重力也变成了一个笑话。
高楼倾倒，平坦的街道高高竖起。鼠人们失去了立足之地，它们或向无尽的黑暗中坠落下去，或被折叠的空间搅成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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