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圣枪坠落(1/2)
黑色的雾气在狰狞的伤口处蒸腾，让安德烈一时间分辨不出阿尔弗雷德伤口流出的是血还是黑雾。
某种诡异的阴影在阿尔弗雷德的皮肤下蠕动，似乎要撑破他的身体，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黑雾缠绕上了阿尔弗雷德的面孔。
紧盯着阿尔弗雷德的安德烈闭上了眼睛，凝视黑雾时他感到瞳孔一阵刺痛，同时一阵难以言说的呓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试图撼动他的理智。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安德烈长出一口气，他伸手点在自己的左肩。
“理性。”
手指移向额头。
“认知。”
最后手指落在右肩。
“真理。”
“不可视之物亦可视，认知滤网。”安德烈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变为了纯粹的白色，耳边的呓语归于沉寂。
这是祷告，只有洛捷克的信徒能够使用，其作用原理与法术不同，由祈祷的源头洛捷克大神直接赐予力量。
安德烈所吟唱的祷告能力便是过滤有害的认知，除了能隔绝幻术和催眠外，阿尔弗雷德本体所携带的模因污染同样在防护范围内。
“来开始第二回合。”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嘶哑，模糊的重音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怪异声音，但处于认知滤网的情况下安德烈听不见这种声音。
安德烈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化为了黑色的闪电，短刀在他的手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直线直指阿尔弗雷德。
攻击的结果并没有像安德烈想象的那样，短刀在触及阿尔弗雷德之前刺中某种类似玻璃一样的东西，蜘蛛网一样的裂痕骤然裂开。
安德烈认得这是什么，法术光之壁，将光凝固起来充当盾牌，很有用也很常见的法术。
自己的速度相交之前并没有变缓，阿尔弗雷德既然来得及施展法术，那么这就意味着……
“你跟上了啊……”安德烈放开插入光之壁的短刀，他旋转身体凌空一脚抽射在短刀的刀柄上。
原本插在光之壁的短刀受到如此巨大力道的推动，硬生生凿穿了整个光之壁，像子弹一样向阿尔弗雷德激射而出，光之壁也在一声清脆的声响下碎裂。无数碎片飞舞消散，折射的光芒绚烂至极，而在这绚烂之中短刀的锋芒愈发璀璨。
“不过是主观时缓，只要加速自己的时间就跟得上了。”阿尔弗雷德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原本插在自己肩上的短刀，他随手挥动击飞了飞来的短刀。与那柄短刀不同，阿尔弗雷德手中的刀爬满了黑色的纹路。
“你发现了啊。”安德烈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手中的短刀挥出。他的速度能快到打断阿尔弗雷德的施法的确是这个原因。
阿尔弗雷德同样挥出短刀与安德烈的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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