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摇头，“不是的，爹爹最爱阿娘了。”
萧凌尘吐了一口血，喃喃道，“可为什么阿娘没了呢？”
萧若风没回应，萧凌尘也不需要他回应。
萧凌尘自顾自道，“要是我死了，和阿娘加起来是不是就比爹爹的兄长重要了？”
萧若风生怕他再做傻事，“小宝，阿爹从来最爱的都是你和你娘亲。”
萧凌尘听不进去，他愣愣地看着天空，伸出了染血的手，“阿娘，是你来接小宝了吗？”
萧若风听的痛苦，抱着崩溃的儿子，眼泪潸然而下，“凌尘，阿爹错了，真的错了。”
陷入癔症的萧凌尘不理会他，他看着幻想出来的鸢尾，“阿娘，等等小宝，今日是上元节，小宝要阿娘给我抢鱼灯。”
但不过瞬间，场景变换，成了鸢尾躺在他怀中奄奄一息的时候，萧凌尘撕心裂肺，“阿娘!”
萧凌尘不想再看，他一掌拍碎了自己的心脉，自散了内力，嘴角带着笑，“阿娘，小宝来陪你，黄泉路上一定要等等小宝，阿娘还没给小宝抢鱼灯呢。”
萧若风伤心地吐了口血，为了不吐到儿子身上他偏了一下头。
之后将儿子轻轻地搂进了怀里，声音带着祈求，“凌尘，你不能这样，阿爹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如今已经明显清醒一点的萧凌尘摇了摇头，思维十分清晰道，“阿爹错了，阿娘才是真正的只有我一个亲人。”
萧若风纠正着儿子，“是两个。”
萧凌尘阖上了那双与鸢尾相似的桃花眼，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看到阿娘说她在奈何桥上冷，我要去陪阿娘了，阿爹，你有很多道义坚守，我理解，可我无法不怨你，我不是圣人，阿娘也不是……”
最后的一句话几不可闻，萧若风依旧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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