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吗？
时予城内心翻涌，他站起身，控制着自己的气息让接下来的声音像往常一样镇定。
他微微低头看向寒宛：“时星原的电话，我出去一下。”
“唔……好。”寒宛应道。
“失陪。”时予城对着陆青略微点头，旋即大步离开了房间。
时予城走后，陆青瞧着被关上的门摸了摸下巴。
“刚才我就想问了，这是你男朋友？怎么找了个这么冷的？”
“不是啊，”寒宛杵着侧脸，“这是我的贴身医生。”
“啧啧，你这个形容……”陆青似笑非笑，“听过贴身保镖和私人医生，没听过贴身医生的。”
寒宛撇撇嘴。
时予城可不就是一对一贴身监视的医生吗，虽然说是早九晚六上一休一的工作日制，但这样的形容也是非常形象了。
“不过冷是冷淡了点，但我觉得他对你倒是有点特殊关注。”陆青揶揄道。
刚才他可是注意到了，他和寒宛说话的时候那个时予城就时不时看她一眼，等寒宛询问他的时候目光更是黏在她身上了，撕都撕不下来。
就是那眼神他看着看着就感觉有点诡异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寒宛双眼促狭地眯起来：“是吗？我刚好对他也有点感兴趣呢。”
陆青见她这副与展厅时和时予城亲密熟络截然不同的含糊态度，陆青轻轻“嘶”了一声。
展厅那一眼他还以为是师妹比较上心，中间还以为他们是相互暧昧，现在再看……
“你放飞自我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体验一下渣女的快乐？”
“师兄这么说话可委屈死我了，我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帮你应付难关吗？”
话这么说，女人的脸上可一点都找不出一点委屈的影子。她惬意地舒展双臂，把身体完全嵌在沙发里，还偏过头一本正经地提示。
“师兄，你该出去了，展厅里肯定有很多人找你。”
“这就赶我走了？”陆青诧异道。
“什么话？”寒宛无辜道，“又不是我要让你来休息室听我讲故事的。”
想起“故事”，陆青神情又变得严肃。
“你放心，知道了李晖达的真面目，那样的渣滓我不会多看他一眼。”
“那恐怕不太行，”寒宛遗憾地摇摇头，“还有几件事师兄要帮我留意一下，最近师妹我想做个热心市民呢。”
寒宛拿起手机给陆青发过去一个清单：“这些人可以麻烦师兄帮我联系一下吗？我的名气可能没办法说动他们。”
“你要是不把莉亚的身份藏着掖着……”陆青边嘀咕边拿手机。
“那他们就会觉得自己收到了诈骗电话。”寒宛接道。
莉亚虽然在几年前就公布了国籍，但是还从来没露过脸，她要是自称是莉亚，百分之九十九会被当成是诈骗电话，甚至被挂电话之后对方还要吐槽一句诈骗方式确实越来越贴近生活了，就是不怎么走脑子，谁都敢冒充。
陆青打开清单，看着几十个陌生的名字和社交平台的联系方式：“这些是……”
“人你可能不认识，但你一定听说过《怒风》《深色灵魂》《高阁踏青》……”寒宛连续报了很多个画作的名字。
“这些不都是李晖达的成名……”陆青话说了一半，当即明白过来，脸色再次黑成锅底。
“本来以为是事业型渣滓，没想到原来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也对，根本就不能指望这种人的人品，”他冷笑道，“我知道了，师妹你放心，我保证把这些人都联系到位。”
陆青带着任务走了，寒宛闭目养神，计算着时予城什么时候会回来。
“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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