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觉得眼神盯在一个人脸上不好，就在等餐的时候，顺便四下观看了一下餐厅环境。
这是一间高档又优雅的私房菜馆，地理位置有点偏，根本没在主街道，可内里的装潢足可看出这边的顾客品位的层次。
餐厅座位很少，光线是柔和的暖色调，每个卡座都是独立双人包房，却又不算过度封闭，不仅能欣赏到外面的景色，还时不时的飘来小提琴独奏曲。
在这种环境吃饭，就连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觉得很罪过，单单坐在这里，都会让女生产生一种很浪漫的感觉。
讲真，程织岁还没跟哪个男人来过这种高雅的餐厅，抛开上学时谈恋爱就不提，便说和林忱谈得那两个多月的恋爱，大多数也都是在公司楼下的那家餐厅吃饭。
虽说那家餐厅级别不低，但除了价格昂贵，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到了饭点，同样人声鼎沸，在某种意义上说，就好像在人云亦云的追求着什么。
程织岁愈发觉得，和每一个男人相处，带给她的体验感都会不同，可她却独独贪恋着一个人的滋味，连自己都不能救赎自己。
“笑什么呢？”何元培问她。
程织岁随手扒拉了一把头发，“没什么，就是感受一下相亲的氛围，毕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何元培想了想，轻笑，“那这也算唯一吗？听你这话，倒让我受宠若惊了。”
程织岁把肩膀上的斜挎包摘了，放在一边，“你可得了！听我哥说你现在在滨大附院上班，以你现在的条件，在科室里行情一定不错吧？”
何元培有趣的挑眉，“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在夸我。”
“不用觉得，就是在夸你，”程织岁深以为然，大大方方的道，“毕竟能让我哥欣赏的人，肯定有点本事。你知道吗，一般的优秀青年郭允恒都看不上，得是飞在天上的那种。”
说着，还撇了撇嘴，有鼻子有眼的往头顶的房梁上指了指。
何元培背靠沙发，手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对面眼神鲜活的小姑娘，笑得肩膀直颤，“程织岁，你今天答应我赴约，不会就是阴阳怪气的来吹彩虹屁的吧？”
“怎么会，今天这就算是两个被逼无奈的可怜人的……联合吐槽大会吧！”程织岁斟酌了一下用词，诚恳道，“还是没有任何不良居心的那种。”
她一本正经的回复，对‘不良居心’四个字咬字极重，话落，还笑了笑，粉嫩嫩的唇角弯出得体的弧度。
有种刻意强调，又不不至于让局面很尴尬的举动
何元培眼眸轻轻的垂了一下，摇头笑了笑。
看来这小姑娘也并非一成不变，步入社会之后也学会了人情世故和虚与委蛇了。
餐厅人不多，上菜也很快，两个人点好的单人套餐，说话之间也被端上来。
二人真如老同学见面那般，聊了点儿工作和生活上的话题，丝毫没有涉及任何敏感话题。
饭吃到一半，程织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梁柚的电话，她立刻吐了吐舌。
本来还说好在攀岩馆集合的，结果先是接到何元培的电话，又是看到祁昼，她将这茬忘得死死的。
“我接个电话。”
她礼貌对着何元培比了比口型，见他点头，才按了接通。
“我这边下班了，去攀岩馆找你？”梁柚那边环境很吵，声音有点疲惫，应该是刚从工作室出来。
“不用了，我已经从攀岩馆出来了。”
“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呀？不是说好在那等我下班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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