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月宫那棵系满红绸的树下,时喻白靠坐在那儿,手边是一溜排的酒壶。
他边喝边咳,眼眶泛着红。
沈卿尘缓步走来,他坐在时喻白身侧,拿起他身旁的酒壶,浅抿了一口。
“咳咳~”时喻白的咳嗽声再次传来。
沈卿尘笑笑,“既是不能多喝,为何还要强迫自己。”
“你选的这个喝酒地,也不合适。”
时喻白晃着手中酒壶,勉强挤出一个笑,“不逼自己一把,怎知上限在哪里。”
“至于这喝酒地,我觉得合适便是最好的。”
“是吗?”沈卿尘抬眸,看向满树随夜风飘荡的红绸,“原来,你也知道要逼自己一把啊。”
时喻白侧眸,“你想说什么?”
“今日在大殿的事,你有什么想法?”沈卿尘问。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会记恨苏七七那几脚的,况且,我又不是真蠢,也知道她是为我好。”
沈卿尘摇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七七提到火炮一事之后,陆老的反应你怎么看?”
“在我看来,需要逼自己的,不止你。”
时喻白眉头拧了拧,似有些不敢置信,“卿尘,你不会是怀疑陆清风吧?”
“他算起来,可是跟着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居然信不过他?”
“喻白,有些事我不方便同你说,我也不会将我的想法硬加在你身上,只是现在关键时期,不管怎么说,多留个心眼儿是好事。”
“清风没有问题,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们该如何?”
“杀了他吗?”
“谁杀,你,还是我,还是陆老亲自清理门户?”
时喻白放下手中酒壶,思忖片刻后开口,“卿尘,其实你这么一说,很多事倒是能整理清楚了。”
“熟悉你,熟悉天镜山机关构造,清风确实最有可能。”
“只是,他从未下...他下过天镜山。”时喻白看向沈卿尘,“我记得当时琉璃同我说过,她见到陆清风的时候,陆清风的身子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并非陆老口中所言,再见不到她,就要撑不下去了。”
“当时琉璃权当是陆老过度紧张,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有人先琉璃一步,救了陆清风。”
“自那之后,陆清风虽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但即便琉璃不再加重药量,他也在慢慢好转。”
“此番我回山之时,陆老还乐呵呵地同我说,陆清风身子完全好了,已不再需要日日服药。”
“可我明明记得,琉璃和玲珑当初都说过,陆清风很难撑过二十岁,即便熬过来了,这辈子也得泡在药罐子里。”
“她们俩的医术,我们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同时诊断出错呢!”
“可是,这世上当真还有医术如此高超之人,能将陆清风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给治好?”
“喻白,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那人医术多高明,而是她手中的东西,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不可能!”时喻白直接摇头,“这世间若当真有此奇药,依照琉璃的性子,绝对会搞回来研究。”
“况且,这种事,咱们也不可能从未听说过。”
“呵呵。”沈卿尘笑笑,“也许,不是这个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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