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这话,面色俱是一白,凌月城瘟疫一事,但凡是大厉的百姓,无一人不知,凡是染疫而死之人,最后都是焚烧的,连尸体都不能留下,因触碰尸体之人也会染上这疫。
若是这尸体果真是染疫的,他们二人或许也难逃一死。
左羽起了退缩之心,看向宋衷时的眼神游移不定,他虽未婚娶,独身一人,没有后顾之忧,但也不想将性命交代在此,或许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虽然家贫,独身,才学了这仵作的行当,地位低贱,但谁愿意平白无故因此丢了性命。
张齐长相平凡,属于是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人,但偏偏一双眼睛黑又亮,在听过宋衷时这番话后,垂眸细思,没有立即应下。
宋衷时看出了这两人的迟疑,心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轻叹了一口气后,缓言开口,“无妨,你们二人若是不愿,也可以不用随我一起进去验尸,只需要在我房外给我打下手即可。”
“我对凌月城瘟疫一事尚不知悉,你们二人在这方面知道得应该比我多,所以这不得以才找上你们二人,二位若是想走,也是可以的。”
他将张齐左羽二人找来,便是因为他不熟悉凌月城的瘟疫之症,丧命的人又会是怎么样,他皆是不熟悉,翻阅古籍必然是来不及了,他存着私心。
原本还有王御,可王御钻研的是染疫的活人,对于丧命的尸体却是不熟,左不过还是得靠这些钻研尸体的仵作。
“宋公子,容、容我们想想。”没想到还有得选的左羽显然松了口气,原本以外被厉扶稷搬来便只有从的份,只不过不好如此果断拒绝。
宋衷时心下了然,却还是不死心的接着说道,“二位可再想想,借此一事,或许可以改变仵作在大厉百姓之中的看法,我们可以查出死因,是瘟疫还是其他,唯有我们能做到,让皇上,让百姓知道仵作并非接触尸体的不吉之人,而是为生死之间保驾护航的摆渡人,这岂不令人心动?”
言下之意,便是要争取世人对仵作这一行当的认可,这话从未有人敢在大厉提起。
这番话他也曾换了个方式对他的学生说过,因为世人对验尸之人带着知识层面的敬佩,却也带着世俗之间的敬而远之。
他选择以此为业,也经历过怀疑和冷眼,但只要足够强大,也能打破别人的固有认知。
大厉对于仵作的风气也是如此。
虽然在当下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这次可是在皇帝眼皮下查的,倒也是个机会。
张齐骤然听到这些话,不由沉思,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宋公子,你说的没错,世人对于仵作皆是避之不及,若是此事查清,也算是为仵作这一行出点力。”
“我愿意陪你一同进去,你对于尸体的见识和钻研之深,我们都见识过,这次也不失为一次学习的际遇。”
见张齐直接应下要进房去,这起了退缩之心的左羽忽的觉得自己又太过胆小,虽说世人对仵作的看法自古便是如此,难以改变,但总好过一成不变,心下对宋衷时起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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