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是顺足了厉扶稷的毛。
厉扶稷哼了一声,强压嘴角笑意,还要作出一副本王这是恩典的表情来,压着嘴角将手负在身后,沉吟一声,颇为骄矜的点了点头。却是没立即动作。
宋衷时觉得厉扶稷这是考验他的诚心与否,竟掀开了被子一角,拍了拍床,摆出了一副邀请的姿势来,“王爷,请。”
厉扶稷眼神闪了一闪,看着一脸诚恳似是不通人事的宋衷时,头一次质疑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这定力当能如他自己想的这般强吗……
“咳,那便睡过去吧。”厉扶稷觉得自己堆的火堆纵然可能会着火,也得硬着头皮靠过去,示意了宋衷时往里睡去后,解了帷幔便也坐上了床。
早已被宋衷时烘得暖和的床榻,一躺下便是向全身袭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度,惹得厉扶稷平白无故顿生一阵燥热。
宋衷时也从未与人同榻而睡过,僵直着身子移动后,也躺了回去,循规蹈矩的两手合捧在身前,无比端正的睡姿。
这帷幔遮光得很,放下后,视线便进入了一片昏暗中。
而在厉扶稷躺下后,便觉得这本来宽敞无比的大床一下变得拥挤起来,或许厉扶稷在睡前刚刚是沐浴后才过来的,慢慢的,厉扶稷身上的气息朝他侵袭过来,清爽皂荚味混合着厉扶稷身上独有的气息,颇为好闻。
惹得宋衷时心烦意乱,本就清醒的脑子一下子更加清醒,他甚至觉得再熬一夜验尸也是完全可以的。
强逼着自己的眼睛闭上,企图睡死过去,便能感受不到厉扶稷的存在,结果便越是想睡,反倒越睡不着。
还发觉自己睡了一日,腹中空空,更是难以入睡。
宋衷时偷偷偏过头去,想看看厉扶稷睡了没,借着昏暗光线,望见的便是双眼紧闭的厉扶稷,端正的躺着,呼吸平缓,平日里总紧紧抿着的唇此时微翘,宋衷时细细看着,这才发现厉扶稷有颗小小的唇珠,与他的形象颇有违和,但莫名让人心痒。
赶忙将视线从他唇上离开,视线往上,便是在夜色中都极为抢眼的鼻梁,像文人墨客笔下的山水画里隆起的青山,让人离不开眼。
宋衷时不由叹了口气,心道上天不公,却又觉得秀色可餐四字果真有理。
这看着看着,他竟然也觉得没那么饿了。
哪知这一叹气反倒把一旁的厉扶稷叹的心一凉,他早已知道宋衷时在打量他,可这叹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嫌他生得不好?
两人同睡一塌,却各有所思,不知道隔了多久,宋衷时当厉扶稷已经睡死过去了,大胆的翻了几个身。
他着实睡不着。
厉扶稷额角微跳,宋衷时每动一分,那不自觉擦过他手的滚烫肌肤让他心头燥热更是添多了几分。
堆起的火堆还是隐隐有燃起之势。
他貌似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再过片刻,宋衷时安静了下来,呼吸逐渐平稳,厉扶稷当他睡了,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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