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扶稷闻言倒是一愣,他知道塔木一直在故意激怒他们,只为求个痛快,而且他明白宋衷时本就是守礼自持的人,怎么会下得了杀手?
面对塔木这种人,厉扶稷惯常的方式就是选择以牙还牙,怎么将人折磨死,他就报以十倍百倍的折磨,但宋衷时这自行了断的话,未免就是给塔木一剑,反倒如了他的意。
更何况他也不想如了塔木的意。
“不用脏了你的手,让本王来。”厉扶稷撇了一眼喊累了直喘着粗气看着他们的塔木,语气淡淡,侧过身,挡住了塔木的视线,“本王会将宋将军所受的一切还给他。”
他以往总是将杀人挂在嘴边,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对于宋衷时跟他说要遵守律例的话觉得新鲜,但现在宋衷时却真如他以前一样,生出这不顾律例王法的心思,想要自己杀了塔木。
厉扶稷不觉得奇怪,只觉得这律例王法有时候确实不能让一人偿了过错。
“杀了我,直接杀了我啊!宋家后人,你有种就给我一剑,为你父报仇!”那塔木听到厉扶稷这话,又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宋建平受过的刑罚非常人所能忍,他宁愿死个痛快,也不愿受折磨而死。
宋衷时眼神闪了闪,他头一次生出要杀人的心思来,在塔木这一声声嘶吼里面,宋衷时却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冷静过,他是法医,对人体结构熟悉无比,他知道怎么样能让塔木痛苦的死去。
但忽然他就不想自己动手了,何必自己再去重复一遍宋建平经历过的痛苦。
“听王爷的。”宋衷时点了点头,在他点头之际,塔木或许是听到了这一声,那嘶吼的声音愈发响,好似要响彻这天牢一样。
他与厉扶稷打过交道,自然知道厉扶稷有什么手段,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天牢中。
宋衷时沉默良久,即使听着塔木的吼声,身子也不再抖了,越过厉扶稷刻意挡住塔木的身子,走到面目狰狞的塔木面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塔木,你该庆幸是落在王爷手里,若我动手,你只会死的更慢,更痛苦。”
说罢,转身便出了天牢。
等厉扶稷也出了天牢时,宋衷时已经在天牢外面那片阔地上等了许久了,消瘦不少的少年身子骨在日光照拂下更显单薄,平时总是一副端正有礼的模样,这会儿却脚尖点着地,时不时看到地上有几颗碎石子,还会踢上一脚,生出几分稚气来。
不由笑了笑,抬脚便大踏步朝他走去,“可还是烦心?”
宋衷时听见他的声音,忙站直了身子,看向了厉扶稷,眼神有些飘忽,他知道厉扶稷应该是在交代塔木的事情,没想到以前总是会让厉扶稷不可随意杀人,要遵守礼法,现在不按王法办事的,反倒是他了。
“不要将塔木这等人放在心上了,你这样做便是对的。”厉扶稷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出言宽慰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俯首轻声道:“现下最紧要的是其他事。”
宋衷时注意力便这样被厉扶稷转走了,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厉扶稷,如今宋五被擒,厉清崇逆反也被抓,塔木也要被了断了,还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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