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手里转动着佛珠,缓慢地闭上眼睛:“当初既然选择嫁到咱们侯府,她就必须付出些东西,给个台阶就应该下来了。”她的语气有些刻薄,“难不成还真让侯爷几次三番去求她?”
“是,老夫人英明。”大嬷嬷虽然如此说,但想到施采芙那日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谢凛昭来到锦瑟院的时候,正好碰到焕春端参汤进屋。
焕春立刻行礼,故意大声:“见过侯爷,夫人刚要用药。”
“这是药?”谢凛昭垂眼看了下药碗问道。
其实只是参汤,但焕春面不改色地答应:“是的。”
“嗯,拿进去吧。”谢凛昭松口说道。
谢凛昭先一步走进屋子,只见横案上摆着一扇别致的苏绣屏风,他多看了一眼问:“这东西倒是眼生,今日刚拿出来摆着的?”
“回侯爷,这是夫人嫁妆箱子里的,夫人说屋子里昏昏沉沉的,摆出来亮堂。”望秋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谢凛昭嗯了一声,往屋里走去,看到孟茯锦正坐在罗汉床上喝药。
他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语气温和地说:“还有半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虽然你尚在病中,但母亲的意思是仍然要办,你可有什么想法?”
孟茯锦用手帕按了按唇角的药汁,顺带着有掩盖眼中的了然,她语气平平淡淡地说:“往年侯爷都不关心的,怎么忽然询问起来了?”
“往年,我都忙于正事,幸得夫人也不喜吵闹。”谢凛昭抖了抖袖子说,“今年既然已经入了官场,倘若不好好操办一番,难免让同僚生了疑心,这才来问你。”
孟茯锦眼底划过一丝讽刺,什么担心同僚生疑心,大家同在京城住了多年,谁还不了解谁家里的事啊。她故作不知地说:“既然侯爷有心,今年生辰不如就去鼎泉山庄吧,自我嫁到侯府,还未曾去过呢。”
这鼎泉山庄乃是先帝潜龙时期的产业,老侯爷辅佐先帝登基后,先帝亲自下旨赏赐给安阳侯府,甚至还亲笔题了字。若不是老太君的身子不好了,从前的每个寿诞都要去鼎泉山庄大操大办的。
听到这话,谢凛昭眼里有些不悦,那是家里最尊贵的老太君的地方,今年老太君还没去过,孟茯锦一个晚辈要去那里,实在有些不知礼数了。
想到今天老夫人的话,谢凛昭将不满压下,解释说:“那是老太君的地方,便是老夫人也不能随便去那里摆宴,咱们都是晚辈……”
“侯爷。”孟茯锦出声打断了谢凛昭,思路清晰地说,“往年都是在鼎泉山庄办的寿宴,那可不止是一个普通的山庄。更是象征着咱们侯府的门楣荣耀,如今一连几年不去的话,外人可就要将安阳侯三个字忘了。”
她又故作叹息地说:“再者说,老太君如今年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没两年时间了,若是等老太君一走,别人还把咱们侯府放在眼里吗?不如趁这个机会告诉他们,如今侯爷已经入了官场,别人才信服不是?”
听了这番话,谢凛昭忍不住动心了,虽然他如今承袭了爵位,但远远比不得当年的荣耀。不如趁这个机会提醒众人,我安阳侯府也是军功出身,不比任何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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