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谢凛昭不可置信地皱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施采芙干脆身子一软,斜倚进谢凛昭的怀里,声音委屈地说:“芙芙也不知道,但是芙芙心中很担心,因为绿芜是知晓咱们所有事情的,若是告知了别人……”
她的话点到为止,但谢凛昭却想到了后面,他周身的气势陡然凛冽起来:“你是说,景王带她过来,就是为了揭穿咱们的事情?”
“芙芙原本是不想说的。”施采芙语气轻柔地说,“景王同夫人的关系要好,怕是想着为夫人出气,芙芙的颜面不要紧,若是因为过去的事情,伤了侯府的颜面可怎么好啊?”
提起安阳侯府来,生性多疑的谢凛昭立刻想到这次生辰宴,本就是孟茯锦主动要求在鼎泉山庄办的。
敢情她是早就知道施采芙的身份,存心报复,想让他们安阳侯府在鼎泉山庄,从此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谢凛昭的背后生出一层冷汗。
这鼎泉山庄可不是寻常地方,这是象征着皇恩浩荡的地方,孟茯锦好狠的一步棋。
施采芙见谢凛昭不说话了,便起身去瞧他的脸色。这一瞧便吓了一跳,谢凛昭脸色气得铁青,眼神中浮现凶狠之色。
这样的神态她曾经见过,就在梦里他默许谢云麒杀她的时候。
“二爷……”施采芙轻轻晃了晃谢凛昭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谢凛昭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到眼前美人胆怯的样子,心中生出无限涟漪:“芙芙别怕,明日为夫告假,定要将这景王的意图问清楚,让绿芜立刻离开山庄。”
听了这话,施采芙心里稍微安心,只要绿芜离开鼎泉山庄,就算孟茯锦和凌景铮再怎么宣扬出去,那也是空口无凭。
施采芙服侍谢凛昭梳洗休息,躺在床上之后,她在心中猜测明日的情形。
好在此时山庄没有多少客人,吵起来也都是自家的下人,不用担心会闹得太大。
即将入梦之时,施采芙忽然想起一双眼睛,犀利又洞察世事的眼神,那是宇文淏的眼睛。
她猛地清醒过来,忽然想到宇文淏还在山庄。
倘若明天闹起来,宇文淏正巧在凌景铮身旁可如何是好?
在梦里,施采芙虽然足不出户,但是知道宇文淏对皇帝极为效忠,安知他对凌景铮不是同样忠心?
最重要的是,宇文淏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是他自己查的还是凌景铮告诉他的?
杂乱的思绪纠缠不休,施采芙在身心俱疲之下,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凌景铮看着自家儿女在院子里玩,他听着下属禀报:“听说昨夜,安阳侯连夜上山来,然后在施小娘院子里休息,不知所为何事。”
听到后半句,宇文淏执棋的手忽然一顿,然后随手将棋子扔回去:“还能因为什么,为了保住自家列祖列宗的颜面,来遮掩自己的丑事罢了。”
下属有些无语地说:“真不明白,那孟老将军的独女当初也是多家求娶,这安阳侯娶回家好好供着还来不及,为何要养这许多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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