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药,将药碗递回去,绿芜接过,却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当然知道绿芜在等什么,微微歪了歪头,看向绿芜:“怎么了?”
对上施采芙的目光,绿芜竟然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她慌忙垂下头,“没,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施采芙依旧轻声细语,看不出丝毫差错。
这药发作没那么快,梦中她是在晚膳时候吃了药,都快到次日凌晨了才发作,因此才没人将问题怀疑到那药上。
府医给她诊脉,说她是梦中惊厥,才伤了孩子。
绿芜出去没多久,施采芙便将红胭叫进来,她递给红胭一小包土壤,低声交代:“出去找个大夫问问,这是什么药。”
药?
红胭一怔,而后脸色苍白,“小娘的药有问题?”
“不可能啊,那药是奴婢盯着人抓的,绿芜亲自煎的,咱们院子里没有旁人,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她恍惚间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绿芜?
绿芜虽然平日里嘴巴毒一些,但她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她和绿芜同时被二爷买来伺候小娘,院子里只有小娘一个主子,平常又没什么事儿,她们说是伺候的下人,但大多数时候,也就是陪着小娘说说话,做点洒扫洗衣做饭的轻省活计。
小娘也从来不曾对她们打骂过,就算是做错事,弄坏了东西,也从来都只是轻声细语地交代以后仔细些,从未曾刁难苛待过。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出红胭的心思,施采芙摇摇头:“也保不齐是什么时候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这院子里就只有咱们三个女流,总归是容易不安生的。”
红胭也是不愿意怀疑朝夕相处了快六年的人,便点点头,“行,我去医馆问问。”
“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肚子疼,让你去买些红糖。”
这个“有人”指的是谁,施采芙虽然没说,但红胭已经能够猜测一二了,心下觉得悲凉,又期盼此事和绿芜无关,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绿芜了。
她回来时,脸色都不太好看了,也还没忘了施采芙的交代,带了一包红糖回来。
施采芙看见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药果然有问题。
“红胭,你让绿芜去请二爷,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想见二爷。”
红胭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只可惜,绿芜并没有注意到红胭的目光,只听让她去请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她们这边想见谢凛昭,自然是能传进去话的。
谢凛昭入夜之后,才带着绿芜回来。
一回来就直奔屋里,“芙芙,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施采芙正靠在红胭的怀里,任由红胭摁着额角,听见谢凛昭的声音,她撑着起身,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孩子,怎么了吗?”
谢凛昭一愣,也说:“你不是让人去寻我,说是肚子不舒服,恐怕孩子出事?”
施采芙转头看红胭。
红胭摇了摇头,“奴婢与绿芜说的是小娘身子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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