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昨晚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这会儿施采芙问她,她倒有种解脱的感觉。
“那人许诺了你什么?”
绿芜心下不安,但此时只有施采芙一人,没有谢凛昭给她撑腰,绿芜咬了咬牙,“奴婢不明白小娘在说什么?昨夜奴婢真是听差了。”
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施采芙解释:“昨个儿傍晚,红胭出门时,曾说小娘肚子不舒服,让她去买红糖,后来小娘说不舒服,奴婢是先入为主,就以为是肚子不舒服了。”
“奴婢是太担心小娘,这才关心则乱了,小娘竟然这么想奴婢,奴婢真是……奴婢百口莫辩,不如直接撞死在这里,以证清白了!”
她说着,竟当真要往墙壁上撞。
只是,她跑过去的速度,别说是撞在木头墙壁上,就算是撞在石头上,都不一定能把脑门磕红。
“绿芜,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人告诉你是什么药?”
绿芜脚步微顿,怎么可能不觉得奇怪?
那人给她的那药瓶的时候,明明说是堕胎药,让她掺在安胎药里。
有安胎药中和,不会很快发作。
之后就算有人怀疑到安胎药上,药粉不留痕迹,药汤又被施采芙喝下去了。
那人说死无对证,她才敢这么做的。
“那人可有告诉你,这药何时发作?”施采芙又问。
绿芜跑向墙壁的脚步彻底停下来了,那人说,要到后半夜,或是凌晨时分。
可,这都天亮了,怎么还没发作。
施采芙指了一下窗边的花盆,“你去瞧瞧吧。”
这屋里的花,平常都是红胭照料的,窗台上的栀子昨日还开的正好,今日竟然就隐隐有些枯萎之相了。
那花绽放时,几乎是满院飘香,绿芜也是走近了,才闻到隐藏在浓烈花香下,淡淡的药味。
“小娘,奴婢知错了!”
都到如今了,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都是施采芙的算计。
施采芙早就在怀疑她了。
“你做下这种事,我如何能留你?”
绿芜脸色一片惨白,她没办成那位交代的事情,那人答应她的事情,定不会兑现了。
若是再被赶出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轻松的主家去?
“奴婢不敢了,小娘,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小娘饶奴婢一命,奴婢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
“我本不该饶你的,但二爷让我入府,我身边还是得有两个妥帖的人。”
这也是她昨晚像谢凛昭求情的原因,并非是可怜绿芜,绿芜既然背叛她,就活该她怎么处置。
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她身边若是没人,进府之后,孟茯锦定会往她身边送人,既能名正言顺往她身边安插人,又能留个好名声。
有了那梦的预告,她并不想和孟茯锦争,她不介意成全孟茯锦的好名声,但她想活着,就不能任由孟茯锦算计。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