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采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鼻尖一顿,在纸上划出一道粗黑的印记。
这份废了。
谢凛昭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不敢造次,只能放下笔,站起身,“二爷来了怎么也没让人通报一声?”
“若是让人通报,我还能看见你今日竟在抄这种东西吗?”
施采芙愣了一下,“二爷这是何意?”
“胥哥儿是病了,不是死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想着为他祈福,倒是开始超度了?”谢凛昭冷声质问。
施采芙愣了一下,知晓这其中定是有孟茯锦的手笔。
她心下有些厌烦,但面对谢凛昭时,悄然红了眼眶,“二爷心中便是这样想我的吗?”
谢凛昭瞧着她红了的眼眶,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这经文是先前夫人体恤我失去家人,让人送来的。”
孟茯锦?
谢凛昭正想责骂孟茯锦两句,就听见施采芙说:“这也不是夫人的错。”
是啊,这也不是孟茯锦的错,毕竟她入府时,就是家途离散,前来投奔姑母的。
夫人是体恤她,才想着给她送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来,抄了为死去的家人超度。
不管孟茯锦知不知道真相,至少在外人看来时这样的。
他们没有理由对孟茯锦着恼。
并非她想在谢凛昭面前替孟茯锦说话,而是谢凛昭就算现在被她误导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也能想清楚,她不能使这种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的小手段。
“胥哥儿是我的亲生儿子,当初我生下他时,差点连命都丢了,二爷觉得他病了,我不心疼吗?”
她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柔软又坚韧的模样,让谢凛昭心中软了又软。
“但我是什么身份啊?我不过是个客居在府上的表小姐,我怎么能去看他?”
“二爷以为我不想去吗?胥哥儿今年五岁,这五年来,我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如果可以,我更愿意生病的人是我。”
“我去求过老夫人了,老夫人说我怀着身孕,恐会冲撞了,让我回到院子里好生养着,莫要出去乱跑。”
说完这些,她才微微抬起头,含着水泽的眼睛里,又是心疼又是委屈地看着谢凛昭。
谢凛昭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伸手将施采芙揽进怀里,轻声说:“是我误会芙芙了。”
如今被他碰一下,施采芙都觉得恶心,此事却也只能忍着心中的厌烦,强迫自己轻轻靠在谢凛昭怀里,一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
“二爷能明白芙芙的心意,芙芙此身就分明了。”说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推开谢凛昭,还后退了两步,一副避犹不及的样子。
“芙芙?”谢凛昭被推的一个趔趄,看向施采芙时,眼中闪过不悦,但因为刚刚才误会她,让她受了委屈,到底没有直接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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