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她都在屋里抄经,连门都没出过。
谢云麒的病,一直没有好转,但幸运的是,也没有恶化。
锦瑟院中,孟茯锦眉头紧紧皱起,“她还能坐得住?”
焕春也是一脸不解,“夫人真的没弄错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亲娘?”
亲儿子病成那样,她竟然一眼都没去看过。
孟茯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或许,她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呢?”
儿子在她心里,应该只是攀附侯府的棋子,如今她已经登堂入室,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对于早就过继给旁人的孩子,没那么重视,甚至想要撇清关系,这才合理吧。
“让人在谢云麒跟前提她两句。”
谢云麒如今是被教导得满心都是孝敬他这个嫡母,但到底施采芙才是他的亲娘,一个五岁的孩子,再怎么有心机想要为自己谋划,也不可能全然不在意亲娘对他的态度。
他病得连床都起不来,施采芙却连看都没看一样,他心中怎么可能不怨恨。
焕春犹豫了一瞬,“夫人,之前的事情,已经让侯爷有所怀疑了。”
“那又如何?”孟茯锦外头看了焕春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他敢来质问我吗?”
焕春沉默。
孟茯锦幽幽叹了口气,“我还巴不得他来找我闹呢。”
只可惜,就算明知道那件事情是她安排人做的,谢凛昭也不敢来找她闹。
闹了,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的心性,谢凛昭是知道的。
不然上辈子也不可能直到她被害死,他都没敢提一句纳妾的事情。
“照做便是。”孟茯锦压下心头的不屑,转头继续盯着面前的棋局发呆,手中捻着棋子。
焕春便知道,她这是不打算再说话了。
谢云麒病得迷迷糊糊的,药吃了一碗又一碗,身边的下人也尽心尽力,但就是迟迟不好。
他病得难受,心情更是不好,嫡母虽然经常来探望他,可每次只是看两眼,叮嘱底下的人好生伺候,让他好好吃药就走了。
他忽然有点怀念在小院的时光。
那时候,他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小娘都会抱着他,自己整夜整夜的不睡,也要将他哄好了。
而今,他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身边却只有几个下人照顾。
正巧此时,他听见外头的小丫鬟抱怨,“不是说大夫已经进府了吗?怎么还没到?公子迟迟不好,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安。”
另一个丫鬟叹了口气,“让表小姐那边给请走了,表小姐怀着身孕,说是请平安脉,要吃安胎药呢。”
“安胎药什么时候不能吃?怎么就差这一会儿了,非要和咱们公子抢?”
另一个丫鬟按住她,“你小点声,公子好不容易睡下了,你再给吵醒了,又要难受了。”
两个丫鬟的声音便小了许多,但字里行间,依旧是在为他鸣不平。
谢云麒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读书开智,自然能听懂丫鬟们说的话。
所以,她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来看过他一眼,是因为她又有了一个孩子?她有了新的倚仗,他这个已经过继给别人的儿子,就不重要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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