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红胭从外边进来,脸上难掩激动之情,“查清楚了,奴婢将李嬷嬷今日的路线都调查清楚了。”
一大早,施采芙带着她去买馄饨,之后借着让她去买蜜饯的由头,自己回来了,让红胭去跟着李嬷嬷,查探她都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
“别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这祥云酒楼是最古怪的地方。”
李嬷嬷虽然一个月能赚一两银子,厨房的采买也有些油水,但也不至于大早晨就能去酒楼消费。
还是京城中消费颇高的祥云酒楼。
“她上了楼上的雅间,我不清楚情况,没敢冒然跟上去,应该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下来了。”
一般酒楼的雅间,可都是有最低消费的,祥云酒楼的最低消费,是十两银子。
李嬷嬷攒一年,也就够上去一趟的。
这就说明,那雅间是有人提前订好了,她过去是接头的。
“后来奴婢在酒楼门外盯了一阵子,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从雅间里出来,奴婢记得他的长相,若是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来。”
施采芙点点头,“那男人身上,可有什么标志?”
“有,他穿的黑衣服,衣摆上绣的银虎,张牙舞爪挺吓人的。”
黑衣银虎?
施采芙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
“果然是他!”梦中,因为孟茯锦的原因,她见过两次凌景铮。
凌景铮身边有一个护卫,就是这样的装扮。
“小姐知道他?”红胭一怔,施采芙平常连出门的几乎都没有,怎么会认识外边的男人。
“身高七尺余,鹰钩鼻子,圆眼,眉飞入鬓,左眼下方,有一颗痣。”
随着施采芙的描述,红胭的眼睛越瞪越大,“小姐怎么知道,你见过这个人?”
“见过两次。”施采芙说。
都是在梦中。
第一次,是谢凛昭知道孟茯锦摇身一变成了景王妃,想要求原谅,特地带着她去求原谅。
当时她卑微到了极点,被谢凛昭按在地上,跪地磕头求孟茯锦放弃王妃之位,与他回已经走向灭亡的侯府,继续做他的侯夫人。
当时,那个男人就站在凌景铮身后,凌景铮站在孟茯锦身边,执着孟茯锦的手,一脚踹在她的心口,将她踹得翻了好几个跟头,趴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喘息。
而谢凛昭,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一双眼睛都长在孟茯锦身上。
第二次,是谢凛昭状告凌景铮强抢臣妻,对簿公堂。
她作为证人,跪在堂下。
谢凛昭跪在他身边,当时侯府已经落魄,削了爵位,谢凛昭也只是一个七品小官了。
而凌景铮和孟茯锦,高坐于明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和谢凛昭的惨状,没有丝毫悲悯。
那个黑衣男人,还是如同上次一样,站在凌景铮身后。
后来,孟茯锦身边的丫鬟亲自作证,景王妃并非孟茯锦,她的证词被推翻,还因为做伪证,被杖责三十。
谢凛昭也被杖责五十。
但他习武之人,受了杖刑之后,影响并不大,没多长时间就能行动自如了。
可怜施采芙,受刑之后,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
谢凛昭只去看过她一次,还是责怪她没用,没能帮他将孟茯锦抢回来。
那时,她的心中满是不敢置信,一片悲凉。
她想,等到伤好了,就离开侯府,以后再也不见谢凛昭,再也 不回这个伤心地了。
可还没等到她伤好,侯府就被抄家了。
老夫人受不住打击,当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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