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昭并不是成亲当日，就去战场了。
而是过了小半个月。
那小半个月里，谢凛昭不可与她洞房，却夜夜与罗燕厮混在一起。
哪怕谢凛昭给她的理由，听起来很温馨，说是不想让她觉得他对她只有身体的欲望。
可事实就是，谢凛昭直到领兵出征，都不曾与她同房。
她心中如何能不怨？如何能不恨？
谢凛昭已经坐下，得知了罗锦织和付淮的身份之后，看向施采芙的眼神中满是愧疚。
“芙芙，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施采芙也不说话，就低垂着脑袋轻轻摇头，被谢凛昭打了一巴掌的脸，此刻已经开始红肿，正对着谢凛昭的方向。
谢凛昭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施采芙的红肿的脸，心中便又生出些许愧疚来。
罗锦织的目光在谢凛昭和孟茯锦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谢凛昭身上，“二爷进来时说，夫人告知你，阿芙日日到汇仙楼与人私会？”
谢凛昭正盯着施采芙的脸，满心愧疚。
又看施采芙一双手始终护着肚子，一张娇嫩的脸都已经红肿成那样了，竟然一句怨言都没有，他这愧疚就更重了。
这会儿听见罗锦织问话，他愣了一下，当即转头看向孟茯锦，“你为何说芙芙日日来汇仙楼……”
“二爷！”孟茯锦加重了语调，“我说的是，近些日子，表妹日日来汇仙楼用膳。”
谢凛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来之前，孟茯锦与他说的是为祖母寿诞请一个大厨，说是施采芙最近总往汇仙楼来，大概是汇仙楼的饭菜特别合她的胃口。
是到了汇仙楼的门口，见到施采芙的马车在门口，她身边的红胭还在马车里，并没有在近前伺候，才生出怀疑来。
一进门又听见有客人抱怨，说这好好的汇仙楼，都要变成花街柳巷了。
那些人谈论时，就是看向这个雅间，眼中的鄙夷都要藏不住了。
他叫了红胭询问，得知施采芙就在这个雅间，这才怒气冲冲地上来，捉奸的。
却没想到，施采芙竟然是与罗燕叙旧。
谢凛昭愣了愣，看向施采芙，“你这几日，日日来汇仙楼，就是来见罗燕的？”
施采芙这才终于抬头看了谢凛昭一眼，“二爷，罗燕现在叫罗锦织，是一名茶商。”
谢凛昭根本没听她后边的话，转头看向罗锦织，“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锦织冷笑一声，瞧瞧，到如今他竟然还在她面前摆主子的谱儿。
当年她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会觉得谢凛昭是良配。
“此事，可就说来话长，要从三年前我被驱赶出府开始。”
“等等！”谢凛昭脸色一寒，“什么驱赶出府，你不是母亲病重，回家照顾了吗？”
罗锦织听见这话，转头看向孟茯锦，“这话，是夫人与二爷说的？”
付淮在边上握住罗锦织的手，像是在给她安慰。
谢凛昭也转头看向孟茯锦。
孟茯锦脸上向来淡定从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塌，但很快又变成无懈可击的样子，微微转头看向谢凛昭，“二爷好好想想，这话是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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