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锦属实没想到,谢凛昭闯进她的院子里,就是为了责怪她的。
“我今日身子不适,大夫说需要静养,确实无力再管着家中琐事。”
至于善妒,她确实容不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但谢凛昭那妾室都进门了,吃穿用度上,老夫人并没有委屈了她们。
她不管中馈,自然也不会管妾室们的衣服首饰有没有按月发放,月例银子有没有及时送达这些琐事。
一个府里住着,她甚至连以后的晨昏定省都给免了,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够大度了。
若是这样,谢凛昭还不满意的话,那她可真是无话可说了。
谢凛昭也没抓着孟茯锦的善妒说事,在这方面,他对孟茯锦确实有些愧疚,但掌家的事情,却是她逃不掉的。
就算今日施采芙吧劝他过来,他也是要来一趟的 。
今天早晨去母亲院里请安时,母亲正在管事们,他在外头等了一会儿,等到管事们离开他才进去。
母亲满脸疲惫,嬷嬷说,母亲烦忧铺子和田庄的收成,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安睡过了。
母亲的话里话外,也是埋怨孟茯锦不懂事,没分寸,一病就是这么久,竟然连家都不管了。
谢凛昭自认为是个孝子,实在不忍心母亲那般辛苦,去施采芙那里之前,就想好了抽空要来与孟茯锦说道说道。
不过是因为施采芙劝了两句,他才愿意和孟茯锦好好说话,不然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是无力,还是不愿?”谢凛昭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气势,一股脑压在孟茯锦身上。
孟茯锦就算是再如何强壮淡定,在面对谢凛昭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的凌然威势,脸色也还是白了些。
这脸一白,倒是显得她的病态更真实了些,再掩着唇轻咳两声,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确实是无能为力。”
谢凛昭怔愣了一瞬,孟茯锦这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病。
真的病了?
“你这病都多久了,怎么不见好?”自打他班师回朝,孟茯锦就说自己病了,但当时只是孟茯锦说,他并没有见到孟茯锦表现出病态来,也没见到她服药,还以为孟茯锦是因为过继谢云麒的事情,在跟他闹别扭。
那事,确实是他不占理,不愿意孟茯锦找他闹,他也尽量避着,不见孟茯锦。
其实心中也不知道孟茯锦这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来施采芙进府之后,他还经常到孟茯锦这锦瑟院中坐一坐,却也没见到孟茯锦表现出不适来。
可她确实声称自己病了。
谢凛昭当时对孟茯锦不伤心,也没关注过她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
如今看这架势,竟然是真的病了?
“罢了,我让人去安世堂请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安世堂三个字一出,孟茯锦的脸色略微一变,“府上就有府医,二爷不必麻烦。”
“行了!”谢凛昭大手一挥,“府上那府医什么水平,旁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
那府医是战场上下来的军医,治疗外伤确实是一把好手,但要说治疗一些内疾,就远不如京中那些神医圣手了。
“我听说府上从前也惯常从安世堂请大夫,从前惯用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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