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婳一惊,随即连连点头,“是了,确实有讲究,我光顾着不想在聘礼上亏待了晚汐丫头,却忘了还有东宫亦是要给宁府下聘一事。”
“眼下王府本就被许多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若是我们的聘礼远甚于东宫,那就明摆着打了太子殿下和皇后的脸,也会让有心人大做文章。”
尉迟婳一点就通,眉宇间已是通透。
“是啊,若真是那样,没准王府还会被泼上有异心的脏水。”
“娘明白就好,而且不露财力,也是在护着王府,外人若是觉着北辰王府只是个空壳,必然就不会太忌惮我们。”
萧怀璟说的这些,尉迟婳何尝不知道。
她的母家便是做生意起家的,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财富,尽管尉迟家十分谨慎,只在外人面前显露出少许钱财,却也免不了被人惦记。
有时候不显山不露水,就是最为稳妥的。
尉迟婳:“那依你之见,聘礼之事该如何是好?”
“左右东宫理应先我们一步将聘礼送到宁府,倒不如我们先观望,比东宫少送三成聘礼便是。”
“也好。”
但尉迟婳的眉间还是有淡淡的担忧,“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委屈了晚汐丫头?”
“无妨,我会去跟她说清楚的,亏欠于她,往后我们多多补偿便是。”
“还是怀璟想得周到,此事就按你说的办。”
——
一连两日,宁雪舞都没有丝毫好转,直到第三日,她的风寒才基本痊愈。
宁恪武忙让人去套上马车,随即动身离开普华寺,一点儿都不耽误回京。
回到京城,才进入城门不久,宁晚汐便一改来时漠不关心的样子,也和宁雪舞一样伏在窗口往外看去。
与宁雪舞看热闹不同,宁晚汐的目光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终于,她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人群之中,一个瘦弱的女子跪在地上,她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头上别着一朵脏兮兮的玉兰花,面前只有一具尸体。
周围的人倒是不少,却都在指指点点说着嬉笑的话,无人想要帮她一把。
宁晚汐把宁雪舞拉了过来,“雪舞你看。”
“姐姐,那个女子好可怜啊,这么寒冷的天,她却衣着单薄,只能卖掉自己埋葬她的父亲。”
“是啊。”
宁晚汐面无表情,手却在袖下微微收紧。
“姐姐,不如我们给她一点银钱吧。”
“给了银钱,她也只能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日后照样是穷困潦倒的,像她这样身如浮萍的女子,我们帮不了。”
宁晚汐越是这样说,一身反骨的宁雪舞就偏要帮她。
“我不管,我就要帮她,对了,姐姐身边的璎珞最近不是没跟着姐姐了吗?正好姐姐身边缺一个大丫鬟,不如就让她来当?”
宁晚汐别有深意地看了宁雪舞一眼,“妹妹当真想这般做?”
“当然了。”
“妹妹难得发一次善心,那我岂有不应之理?没准我们施了善意,积了善德,大哥也能赶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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