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欢故作委屈地别过头去,“时先生很了解我么?”
时卿宴薄唇微勾,一脸温和,“我不了解,我也不想让你再受委屈,我知道,你和你妈的关系不好。”
江尽欢心里一阵悸动,头靠在时卿宴的肩膀上,慢慢走着,“卿宴,你就是那么会体贴人。”
这样小女儿家的岁月静好,总是能牵动时卿宴的内心深处。
他脸上浮起一抹浅笑,声音温柔得像是一缕春风,带着陶醉之感,“夫妻两个人就应该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低头道歉并不是错,这大概就是婚姻的意义。”
有人一起坐进电梯,前往顾院长办公室。
江尽欢细细品味,觉得时卿宴这番话很有道理。
婚姻的确是需要两个人用心去经营和维护。
两个人即使今天闹得生离死别,相看两厌。
然而真的一无脑的什么都不顾,去离婚,去和他硬杠到底。
非得去争个输赢。
这样太极端了。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日子过下去,也挺好。
何必探究那么多。
江尽欢这样想着,电梯已经抵达院长办公室门前。
她和时卿宴也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也非常挂念安心的病情。
才15岁的年纪。
想想江尽欢的心里也难受。
时卿宴敲了两下门,随后推门走进去。
“您好,顾院长,我妹身患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之前是在香港那边治疗,前两日才回到燕京,我希望院长让你们的血液科团队,全力治疗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顾院长知道是本市大财阀之一的时家,掌握着燕京市的经济体,客客气气的,“时总,血液科的主任和我反应了,时安心的病情很严重,他也和香港那边主治医生联系过,化疗没有用,唯一的治疗方案就是做骨髓移植,或许能延长寿命。”
时卿宴重重地叹了口气,此时他才觉得,钱可以买任何东西却买不回来生命。
他们家不差钱,却偏偏无能为力。
时卿宴耐着性子问,“中国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对于这个白血病还是没有治疗方案么?”
顾院长看着手里的骨髓穿刺的标本,“中国医学10年前研究了一款治疗白血病的药物,名字叫甲磺酸伊马替尼片,针对于染色体变异的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像这些急性的还是要做骨髓移植和化疗。”
他顿了顿,说,“我的学生温晓汐现在担任温市三甲医院的血液科主任,她手底下有一个慢粒患者吃药控制得就非常好,时安心这种一切靶向治疗都没有用。”
时卿宴听后眼眸一凉,看一眼神色同样复杂的江尽欢。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让江尽欢舌尖发苦,脚下发软。
“如果说,同母异父的姐姐去做骨髓移植配型,大概率会有希望么?”
顾院长面色凝重,“是可以做骨髓配型,但不能百分百就能配型成功,即使配上了也会面临排异反应,时安心的身体也吃不消。”
心中不舒服,江尽欢不知道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忽然掌中传了一丝暖意,江尽欢垂下眼眸,是时卿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我会寻找人找合适的配型,在此之前你不许心底妄动。”
江尽欢心里暖暖的,挽住他的胳膊走出医院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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