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楼只觉得自己的心骤然一紧,这个无耻之徒,他竟想杀了自己的挚交好友,还想毁掉灵儿的灵魂,让她成为旁人的容器?
伯书眸光一闪,略显不悦的看向江玉楼的方向,这小子竟如此难缠,没想到自己这个注入了千万仙家名仕灵力的禁制居然无法完全困住他?
“好啊,那便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本国师的速度快。”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写满了术语的匕首,随后轻轻一划,夜行川那白皙的脖颈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拥有皇家血脉的液体瞬间便融入了脚下的法阵之中,一股汹涌如潮水般的阴气当即从头顶上的云海中倾泻而出。
“待他血液流干之时,便是复生成功之刻,就算你能冲破禁制又如何?时间只够你救一个。”
伯书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他倒是要看看有情有义的江家少主在此等性命攸关的时刻,会选择让谁活下去……
强大的灵力在体内运转,身上的每一处脉穴都被牢牢封住,冲破一处就如同过了一次炼狱般,灵魂都被撕扯得生疼。
卫卿和卫白从未像这一刻如此愤怒过,谁会想到人人敬仰的国师竟如此虚伪阴险!
“说来真是笑话一场,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不是皆认为邪王罪大恶极,所以本国师就替天行道,时至今日,你们居然想维护这些邪人,道心如此不稳,江家又如何统率仙门。”
伯书深深的望着眼前渐渐下沉的公主魂体,待与慕灵重合,她们便能融为一体。
“芙仙,你曾经说他是你的英雄,今日我要你明白,我才有资格一统仙门,就连同皇族,都要以我伯书马首是瞻,而你,也将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年琨山邪王意气风发的样子,什么正邪和平共处?明明是如此幼稚之人,为何偏生天资聪颖,旁人需要学上几年的术法,他看一眼便能摸透一二。
而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修为,却被他轻易废了。
说来,还是该谢谢唐麒,若非他彻底的断了自己的希望,自己又怎能另辟蹊径。
只是不知他的魂魄如今在何处,要知道这些年,自己可是想尽了办法想要找出他,让他亲眼见见自己如今的成就。
毕竟就算魂魄被打散,只要有一丝残存,自己也有办法让他恢复刹那间的神识,只可惜却一无所获。
真是个卑鄙之徒呢,还想让他彻底的明白他究竟有多失败,结果就这么一死了之。
心爱的女子保护不了,想拯救的邪人最后也要为他陪葬,而自己曾被他否定的理想,即将在这一刻达成……
“你、休想——”
一道猛烈的力量忽然从江玉楼的身上爆炸开来,伯书的眼底当即划过一抹精光,这江家少主真是出人意料,居然这么快就冲破了禁制。
“可那又如何呢?来不及了。”
这男子的嘴角已然扬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似有无数恶鬼的哀嚎声从天而降,而公主的魂体,已经落入了慕灵的体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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