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你能听到体内的那位说话么？”
“并不能，我们是平行存在的，谁也影响不了谁。是有什么话要告诉他么？直接说就行，他听得到的。等他上线的时候会给你回复。”
“好吧，”源稚生揉了揉眉心，犹犹豫豫，“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感谢你能保护稚女，让他活到了现在。我……”
源稚女眼角抽搐，立刻打断了源稚生即将开始的精彩发言。这么明显的疏离和切割如果是针对他倒不算什么，顶多难过个几天，但对风间琉璃那个疯子来说就不同了。
他存在的唯一执念就是对哥哥的仇恨，最近虽然发泄了一下情绪好了很多，但现在源稚生的话无疑是在这即将熄灭的火苗上浇油。
“不要这样，哥哥，风间琉璃也是我，是拥有皇血的我，他也是你弟弟，如果王将没有对我的身体做手脚，现在你见到的也不会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了，不对，我们甚至活不到现在，因为不够疯狂和果决，会被王将当做废品处理掉。”
源稚生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没经历过王将的疯批教育是无法对源稚女和风间琉璃共情的，虽然戏鬼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
当年那个雨夜在源稚生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被割断喉管的无辜少女，摆了一个地下室的女孩标本……
为什么那时候他没有把弟弟一齐接到城里？为什么一个人去大城市见世面美其名曰打拼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尼桑？哥哥？”源稚女在他眼前挥手，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源稚生回过神来，看向源稚女，那张和他相似的面庞近在眼前，曾经无数次将他从噩梦中惊醒的人现在无比真实地站在他面前。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奢求更多了，太贪心只会连现在的状况都无法维持。真正引起这一切的是王将，是他害得他们兄弟俩几年无法相认！
去他娘的正义！我弟弟就是正义！该死的王将，去死去死去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是我的问题。王将呢，你们有没有尝试杀掉他？”
“这个问题我想他来亲自解释比较好。”源稚女笑了笑，打开手机，点开录音，一段诡异的沙沙声传了出来。
源稚女低下头去，空气仿佛凝固，房间内诡异的安静下来，源稚生身体也不自觉绷紧。
三、二、一，风间琉璃抬头，狰狞黄金瞳。
太近了，黄金瞳的威严一丝不漏地全压在源稚生身上，让他不自觉后退一步，眼中黄金瞳应激般开启。
“surprise！哥哥你被我吓到了！”风间琉璃夸张地大笑，嘴巴张的老开。
源稚生松了口气，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新认的疯人弟弟要暴起杀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和他很久之前亲眼见到绘梨衣恐怖的破坏力之后，装成兄长和她相处的时的场景极为相似，也是需要小心翼翼照顾对方情绪，生怕一个过激造成不必要的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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