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些年头了,姜苗走到堂屋里,随手摸了一把墙面,哗啦一声,墙皮扑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混着麦秸秆的黄土坯。
姜苗没想到这墙皮这么不经碰,尴尬地搓了搓手指,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抬头看向别的地方。
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堂屋房顶上漏了一个锅大的洞!一道天光从中泄下来,尘土飞扬,姜苗想也没想,转头就往两边的屋子跑。
破了一个洞不打紧,怕的是,有这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等看完,姜苗的心都凉了。
五间间屋,只有东屋顶上没窟窿,勉强能睡人,西屋破的窟窿虽然没堂屋的大,但底下的墙皮都掉完了,土坯子成了黄土面面,掉的满地都是。
这要是住人,可有的收拾。每天躺床上睡觉前没事干,净往下扫土面面了。谁有那闲工夫啊!
至于剩下两间,一间灶房,一间柴房,各有各的烂法,姜苗站在屋子里,已经能预想到修缮起来的难度。
姜苗咬的牙根嘎吱嘎吱响,亏她又是买猪苗月租又是给的村里最高一档,结果就租回来个这?
太亏了!
可她钱都已经给出去了,这要是要回来,那可不止是毁租的事儿,还得罪了村长。
这是进也难,退也难啊。
姜苗叹了口气,退出屋子,眼皮子一抬,余光扫过后院时,脑子里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她记得,村长后院好像有口井来着?
这几年,村里陆陆续续添了三四口井,村民吃水就近打,但再近能有家里近?
这院子里要是有口井,足不出户就能打水,那可方便太多了!姜苗想着,兴奋起来,抬脚往后院走。
后院地方挺大,有个烂的不成样子的牲畜棚,有个长长的木槽扔在一边,姜苗看了一眼,应该是喂猪用的。
而旁边,就都是菜地了。
姜苗估摸了一下,能有个四五分,走近了看,除了杂草还有些蒜苗小葱之类,长得又细又小,没人料理还能长出来,能吃就行,姜苗不嫌弃。
有这意外之喜,姜苗的心情放松一些,等到了井边,趴在井口往下一看,看到还有浅浅的一层水,压在心头的石头立马没了。
有水说明能救,她刚才还怕这井干涸了,结果老天爷还是眷顾了她一下。
走完一圈,姜苗心里对这院子有了大概的了解,重新把门锁上,回去找秦元洲。
这会儿乡亲们快到下工时间,他们在田间地头忙了一上午,估计她和秦元洲的事都要传遍了。虽然最后她洗脱了苟且的嫌疑,但人言可畏,她这个当事人还是避几天比较好,省的耳朵根子不清净。
找到秦元洲时,他正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闭着眼,姜苗还以为他咋了,慌得跑过去摇他,“秦元洲!你醒——”
她急得伸手去探他鼻息,一抬头,却发现秦元洲睁着两只黝黑的眼睛,正看着她。
姜苗懵了,“你没事?”
秦元洲莫名:“我能有什么事?”说着他看见姜苗伸过来的手,恍然大悟,“噢……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晕过去了?”
他拉个长调,明显是揶揄她。
“不是。”
姜苗拒不承认自己犯了个蠢,面无表情收回手,“我以为你死了,正打算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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