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抬步往南馨苑走。
一路上灯火通明,他有意设置,不管南馨苑离安宁殿有多远,顺着灯盏,总能找到。
晋安跟在身后,预感有事要发生,主子要开始布局了。
南馨苑,月色朦胧。
傍晚入寝,温荔叫宁婳吹了灯盏,等宁婳退下,温荔在梳妆台前点上一支白色的蜡烛,她这才安心躺下,双眼看着烛光平静似水。
今晚本来是宁婳在门外守夜,她坐在门口,肚子疼的厉害,腰也十分酸胀,额头上直冒虚汗,女人总有那么三四天难受的时候,严重的时候什么活儿也干不成,就得休息。
宁婳小腹一阵一阵绞着疼,像是吃坏东西似得,她疼的直跺脚:“烦死了。”
疼痛感越来越重,她忍不住,终于站起身,捂着肚子,回下人住处。
宁婳找了一圈,没找到以山。
兜兜转转在第二遍的时候,宁婳看到以山在后院里扫地,低着头,扫的及其认真。
宁婳捂着肚子冲过去,二话不说夺过以山手中的扫把,说:“找了半天,原来你猫在这呢!我来了葵水,肚子实在疼的厉害,今晚你帮我去守着。”
“我已经不在太子妃身边伺候了,去守夜不合适。”以山从宁婳手中拿过扫把,头也不抬,继续扫地。
“你干嘛呀?伺候的好好的,为什么就不伺候了?我家太子妃又不娇惯,对我们都极好,什么想不开,要来讨后院这个苦差?在太子妃身边不是挺好的嘛!”
宁婳,肚子疼,说话也急,她以为是以山自己要走的。
以山安静的扫地,不解释,是温荔赶她走的。
“好以山,你快别扫地了,替我先守着,回头我再和太子妃说让你回去的事。就当是帮帮我,今晚我实在守不了,换别人我又不放心,只有你了,以山。”宁婳又夺过以山的扫把。
以山抬头看见宁婳额头上的虚汗,最终她点点头。
如果说了是温荔赶走她的,估计宁婳不会这样强求让她去守夜,所以她没解释。
以山的声音很平静:“你好好休息,我去了。”
宁婳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心里落下一块石头:“谢谢你啊以山,下次你也难受的时候我替你!”
华玦去的时候以山已经悄无声息的守在门口。
华玦看一眼以山,没说话,推开门,走了进去。
华玦晚上从来不会到南馨苑,等以山反应过来,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荔猛地睁开双眼。
他的步子很轻,轻功应该很好,他走路很稳,武功应该十分扎实。
温荔听出来了,是华玦的脚步声。
她忙坐起身,扯了一旁的长衫穿上。
几秒,他走进来。
温荔坐在床榻上,面对他,眸子闪过不满:“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休息,不然还能干……什么?”华玦声音低沉,他故意将那个字拖得很长。
温荔咬牙。
半晌,华玦嘴角边漾着笑意,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后站在温荔面前,张开手,说:“过来,宽衣。”
温荔纹丝不动。
华玦又走近一步。
她还是不动,目光落在别处。
僵持片刻,华玦开口,语气不温不火:“在其位谋其事,既然已经嫁为人妻,就应该做你分内之事,比如侍候夫君啊,传宗接代之类的,你来之前温家人没教你?”
“别老拿温家说事!”温荔抬眼瞪他。
他一提温家,她就火大,提到景子臻,她更是要提刀子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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