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岁从草地上爬起来,觉得整个人都散架了。
她站在南馨苑门口,看着院子里,不敢再贸然进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恨得咬牙切齿,一定要让太子收拾这院子里的人,一定得挽回君家的颜面。
她回去,君越正给华玦抚琴,君越瞧见禾岁,停手,问:“怎么样,温姐姐请来了么?”
禾岁摇头,跪地对太子道:“启禀太子,奴婢将太子的意思传达给太子妃,太子妃执意不来,还口出狂言辱骂太子与我家小姐,最后太子妃竟叫以山将奴婢从南馨苑扔了出来,奴婢实在无能无力,只能请求太子替我家小姐做主!”
晋安站在华玦身侧,听到禾岁被扔出来,他差点没忍住笑了。
华玦端起一盏茶,抿一口,润了润嗓子,随口一问:“是么?”
禾岁绞着眉,将愤恨隐藏一些,答:“千真万确!请太子做主。”
君越见华玦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猜不透他此刻想着什么,君越站起,绕过古琴,走到华玦身边,站在一侧,双手放在华玦的肩膀上,轻轻捶捏。
她缓慢道:“许是禾岁不会说话,传达错了殿下的意思,惹到温姐姐了,想来……温姐姐不是这样的人,殿下不要误会了才是。”
华玦将一只胳膊压在软垫上,侧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道:“是你善解人意。”
“是殿下厚爱越儿,事事为越儿着想。”君越眼珠一转,柔声道:“才能……在这太子府中即使没有位份也受人敬重与爱戴,这些都殿下给越儿的福气。”
君越温声说着,脸上端着盈盈笑意。
华玦抓住肩膀上君越的手,拍了拍手背,拉君越绕到身前,沉声道:“今日之事我知道,叫你受委屈了,等下李大人来要来府上商讨要事,这样,你先回去,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君越俯身:“那越儿便不打扰殿下,越儿告退。”
出了安宁殿,禾岁嘀咕:“方才小姐怎么不让太子当即就责罚了太子妃呢?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太子心里定不会那样生气了,也不会对太子妃怎么样。”
君越拿手帕遮着太阳,心里烦躁:“太子妃一向如此,你奉了殿下之命去请都请不来,你以为殿下说句责罚,她就会乖乖就范么?”
禾岁不说话,心里气极。
君越看着前方的路,今日她都这样委屈,一大早就站在安宁殿等他,华玦也并没有说要怎么重罚太子妃,反而是派了禾岁去请,禾岁回来如此说道,他也不气,更不立即责罚太子妃,可见他对这个太子妃心里总是存了几分情分在的。
君越道:“只怕这个太子妃心里根本就没殿下,只是我还不确定殿下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禾岁道:“太子心里当然只有小姐一人,凭那个太子妃是谁,太子从未放在眼里,不然太子妃嫁到太子府几月有余,太子还没和太子妃同过房呢!”
君越冷笑一声:“没同房,是太子妃不愿,不是殿下不想。”
禾岁一时语塞:“那……那奴婢听南馨苑的嬷嬷说,太子妃嫁进来,殿下一共也没去过几次,可见太子根本就没把太子妃放在心上!小姐何必又徒添烦恼呢?”
“没放在心上?”君越站住脚,转过身,看着禾岁反问:“既然没放在心上,为何不娶我做太子妃,非得苦心孤诣娶一个七品文官的女儿做他的太子妃。”
禾岁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驳君越。
从前君越只觉得华玦娶温荔做太子妃只是利益,可这次发生的事让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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