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坊主正在草创他的反派阵营(不是)(1/2)
很好，鱼儿咬钩了。
不过望舒更像看它自己蹦跶着跳进网兜里。
于是他又开始演了。
“你想死?想都别想!”
青年挣扎地站起来，指着窗外道。
“你走吧，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散兵伏在床边睁开眼:“你不杀我?”
“你还不配让我动手!”青年这么说着，转身背对自己，散兵却发现他的手在发颤。
就像刚上战场的新兵那样，惶然无措。
“你不会还没有杀过人吧？”
人偶的这句话让青年身形一震。
这个反应让散兵抬起头来，他万分惊愕。
“这怎么可能，如果你甚至不曾亲手杀过人，那你是如何……?”
“够了!”望舒转身，露出自己好不容易憋红的脸颊，他看上去像是被人当场拆穿一样羞怒不已。
“难道揭露我会让你感到愉悦吗？”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回答你，是的，不曾!”
“正因如此，我才格外憎恨你!”
假如我穷凶极恶，那执行官的身份无疑是如鱼得水。
可我恍然无措，故而战战兢兢地扮演着另一个人!
这就是你，散兵，加诸在我身上的罪行!
这张气急败坏的年轻面容让人偶忽然意识到，或许青年至今年岁尚浅。
一瞬间，就像是过去的自己站在眼前嘲笑着他。
——承认吧，你现在长大了，时移势迁，心境的改变让你甚至不能理解当初的自己。
他被青年的痛苦所感染，情绪逐渐从惊乱变成松软的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人偶发现自己只能干涩地重复这句话。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你走吧，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青年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单薄。
人偶摇了摇头:“我是不会走的，你也不必再浪费口舌，如果可以，请让我留下来。”
兜兜转转，他终于再次抓住了赎罪的绳索。
因为曾经失去，因而这次抓得格外用力，不肯有一丝懈怠。
见人偶没了反抗的勇气和意志，望舒不由得感叹:“拥有着象征自由的风系神之眼的你，行事却如此拧巴，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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