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坐在椅子上的沈嘉阳低着头，无法接受离开这个词，“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言了？”
“记得我初次见你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往日如云烟，沈嘉阳却不曾忘记。
当初，他身形瘦弱，是被人欺负的绝佳对象。虽然有护工阿姨保护，但还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八岁那天，他又被欺负了。一个人躲在一片空地，学着电视机里看的画面舞蹈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希望把自己的难过发泄出来。却不曾想，这一次他瘫倒在地，身后响起了掌声。
他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淡白色长裙的姐姐，她笑着向他走来，拿出纸巾擦着他脸上的灰土。他红着脸，磕磕绊绊：“谢谢姐姐。”
柳音笑了，跟在她身后的护工也笑了。
护工阿姨看着柳音将沈嘉阳扶起，开口道：“叫什么姐姐，该叫妈了。”
妈？
柳音轻轻拍着沈嘉阳身上的土，：“多大了呀？”
沈嘉阳有些愣，他看着柳音，没反应过来，耳边似乎又想起之前有人来领养，一开始对他特别喜爱，却在知道他年龄后，转头领养了另一个孩子，说他这么瘦小别是有什么病。
也就从那天开始，他成为了所有小孩嗤笑的对象。
护工阿姨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八岁了。”
原以为柳音也会像多数人那样放开她的手，可那天她却蹲在他身前，神色温柔地问他：“小孩，愿意当阿姨的孩子，跟阿姨回家吗？阿姨可以教你跳舞哦。”
害怕是一场梦，还没做完，就要被惊醒。沈嘉阳慌乱地点头，那模样惹笑了在场的两位阿姨。
回家的路上，柳音拉着沈嘉阳的小手，“我们家阳阳是真的喜欢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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