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也是得不到……”李敏坦然一笑，一行清泪滑落，“这日子，我早就不想要了，死了倒是解脱了！”
“你！”
回来的素琴一眼看到这一幕，扑通一声跪在了万朝中面前连连磕头：“老爷，您不能伤害夫人！她可是为了救您，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哪怕是为了这，您也不能伤害她呀！”
万朝中那蜷曲如同鹰爪的手指慢慢从李敏脖颈前离开，他怒视着李敏：“你恨青娥，却不知若不是当年你救了她，我早就毁了你，哪容得下你这般作威作福！今日之事，我不能原谅你，从此以后，不许你出后院半步，给我好好忏悔！”
“忏悔！”李敏忽然嘶声哭道，“我要为一个丫鬟禁足和忏悔！万朝中，你以为你做这一切，能挽回什么！你们害死了赵家一家，现在却在这里装深情！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虚伪，有多恶心！”
“夫人！别说了！”素琴慌忙上前想要拦住李敏。
可是万朝中早就盛怒，一脚重重踢在她胸口，只指了指她，一言不发地甩手而去。
李敏只觉胸口一阵举动，一股腥舔自喉间涌出，她忍不住咳嗽一声，一口鲜血落在了裙摆之上。看着那团殷虹，她痛苦地倒在了素琴怀里，任由眼泪肆虐。
跟在萧若白身后，棠雪的手心不住冒汗，终于走到一处廊檐拐角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察觉到身后没了脚步声，萧若白停了下来，转头看去。只见棠雪低头站在，看不清表情。可是他知道，她很生气。
“相思。”他唤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便不与我玩耍了嘛！刚才我是见你被舅母带走，你常说她对你不好，担心出事所以才过去的。你看，幸亏我去了，不然你要给舅舅作填房了。”
棠雪抬手擦了擦眼睛。
萧若白一愣，上前抱歉地说道：“你在生我的气。”
可棠雪却后退了一步，同他保持着距离，哪还有往日的亲昵。萧若白有些伤心地看着她，撇了撇嘴：“你果然在生我的气……”
“奴婢不敢。”
“相思……你这样我很伤心啊……”萧若白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知道自己表明身份会有麻烦，却没想到这么麻烦。
“奴婢不敢。”
依旧是客套话，让人觉得疏远得很。
萧若白懊恼地抓了抓脑袋：“那你说嘛，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我带你出去买叫花鸡吃好不好？你不是江南来的吗？你应该喜欢的。”
“奴婢不敢叨扰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将奴婢送回给大都督。”
“送给舅舅？！他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娶你，你觉得合适吗？”萧若白急了，他以为她只是受了胁迫才会答应，却没想到到现在了还想回去。“跟我在一起，不是一直很开心吗……为什么你现在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
棠雪咬着牙，说道：“之前奴婢不知道小白就是太子殿下，多有唐突，还请太子殿下不计前嫌。奴婢是大都督所救，自然应该报恩于他，还请您送奴婢回去。”
“不可能。”萧若白想都没想地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现在跟我回宫。”
“我不要！”棠雪大声说道。
见她终于有点往日模样，虽然是生气的，可是萧若白却觉得很开心，一把拉住她的手：“我不爱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我可容不得你乱来。”
“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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